程一蓦地想起,她有半年没碰钢琴了。还不知道这双手,有没有废。曾经,跳舞和钢琴是程一两大兴趣,也是特长。后来,舞不能再跳,钢琴她也碰的少了。
二十岁,程一过完生日当天拿打火机把有关舞蹈的东西都烧了,还差点烧了房子,程凌杨回家气的砸坏程一留了七年的钢琴,父女拌嘴吵了一架,不欢而散。
第二天,程一就跑去纹身店,纹了身。
她脚踝的鸢尾花,一刻五年。
亮了绿灯,后面车按喇叭声,程一回神,启车离开,很快没入车流。
回到家,程一慵懒踢了高跟鞋,拖鞋懒穿,光脚踩着地板去厨房,倒一杯水仰脖子咕嘟一下喝完。喝完,才想起忘了漱口。
把嘴里残留的血味喝进肚子里面。
程一捂着嘴,急忙去刷牙,刷一半她傻子一样望着镜子自嘲笑了,程一,你有病吧?
耳边又响起韩陆那头说的话,程一,你属狗的吗你?
嘴里泡沫吐出来,程一脱下裙子洗澡。
温水没过全身,她张开手臂,身体舒展开。程一这会儿脑子里在想谁,一定是韩陆,她没忘她摸他手臂时,他肌肉贲张的力量。以及近距离的靠近他,亲了他,她看到,他眼睛深处里的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