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程斌憨笑的脸,许凯文突然觉得一阵心酸。他不由地想到母亲。
当年母亲离开父亲时,因为父亲和奶奶的不停灌输,自己一直认为母亲嫌贫爱富,所以对母亲心生怨恨。他记得当时母亲想带他出国,可是奶奶告诉自己,母亲是想把他骗出国,卖给外国人当苦力,赚钱供她自己吃喝玩乐的。
才几岁的许凯文在奶奶声泪俱下的哄骗恐吓中,对出国给外国人当童工这件事深信不疑,甚至为此对母亲的各种劝慰讨好,都认为是她心虚和对自己的哄骗。
如果程斌代表着一个男人对生活、对未来家庭的责任心,那么父亲的不务正业,以至于后来酗酒意外而死,虽然他不想承认,但父亲的确是一个渣男的代表。许凯文突然意识到,自己这些年,对母亲的态度是不是太不近情理了。
跟程斌聊完过,许凯文凭着自己的经验,根据程斌的要求,大概估算了一下。如果以他自己的最大权限,可能还是会超出程斌的些许预算。许凯文眼前总晃着程斌那张憨实地笑脸,他知道以程斌的预算,设计公司接下单的可能性比较低,最终他要去找那些接散工的项目经理,更有可能会被对方低价吸单后,再在后期不停地追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