荣妃道:“离开也好,虽然舍不得,但我如今也想通了,木秀于木,风必摧之,连太子和诩亲王的日子都不好过,还是离开的好。”
城西郊,护国寺正在白云山顶,翻过白云山就是翼南地界,许太医在半山亭间休息,阿蝶一身男装打扮正举着竹筒喝水。
“郡主这又何苦非跟着老头子跑。”许太医叹了口气道。
“我不想当质子,想回北戎,你武功高,又是我哥的师叔,跟着你安全。”阿蝶道。
“若非郡主出手相助,老朽也没那么容易逃出都抚司诏狱,郡主于老朽有恩,按理郡主有求,老朽当尽力回报,奈何如今老朽也有伤在身,整个大梁又都在找我,到时只怕还会拖累郡主。”
阿蝶道:“正因为你有伤,我才不能让你一个人走,我能照顾你。”
许太医摇头:“郡主有先侠之风,奈何老朽受旧主隆恩,多年潜伏大梁,总算有些功绩,可断不可伤了旧主血脉,大梁想与大戎议和,就不会亏待郡主,那秦夫人……是个良善之辈,待郡主也如妹妹,郡主只须说被老朽挟持就是。”
说完,许太医骤然出手,阿蝶晕倒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