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青鸾不必回头看他,也知道他脸上的神色。
明明第一次见面,是那么冷酷跋扈,让人连靠近都有些胆寒的一个人,如今却浑然变了另一幅模样。
沈青鸾不自觉就心软下来,就连方才的憋闷都散了许多。
有时候,人的气闷来自于自己的无力,只能被迫接受着别人对你的轻视和欺压,偏还无人可诉说。
可当你知道世上有另一个人将你看得比生命还要重,将你的喜怒委屈看作自己的喜怒委屈,似乎便有了面对一切难关的勇气。
很多时候,自我轻贱和自我爱重,只在一念之间,只在困境中伸向你的那只手。
沈青鸾缓缓收拾了心情,低低叹了口气,“你要我如何与你言说,我毕竟是女子。”
君呈松眸光一亮,急急道:“那你不必说,我问你你点头就是。你昨日说了愿意嫁给我,是还是不是?”
沈青鸾:……
心知今日若不将话说清楚,君呈松定是不会罢休。
沈青鸾强忍着羞臊点了点头。
只再怎么强装镇定,脸颊还是透出红晕。
君呈松却没注意到。
这会他早就没莫名的兴奋给冲得头晕脑胀,忙从胸口掏出一张纸来。
“这可是你说的,既然如此,你与我签字画个押,日后你要改口我也好有个凭证。”
那纸杵在她面前,沈青鸾目瞪口呆片刻,不敢置信地望着他:“你说什么?”
君呈松心虚了一瞬,却还是硬着头皮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