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区区一个刘伯温何惧之有?”陈友仁话音未落,端坐在右侧的柳涛从鼻腔里冷声了,道:”陈将军何必长他人志气,灭自己威风呢?眼下陛下独占康山群岛,无论是龙船战舰,还是兵马将帅都不在朱元璋之下,怕他何来?”
“话虽如此,可朱元璋的确不简单,陛下虽屡次攻占,却一无所获,如今听闻陛下大军六十万,龙船万艘,仍敢盘踞鄱阳湖迎战,足见此人胆量非同小可?况且朱元璋连番得胜,士气正旺,手下更有徐达、常遇春等猛将,不可小视?”见柳涛轻视朱元璋,陈友仁急忙有解说了一番。
“那你说眼下该如何是好?首战失利,陛下心情沮丧,如今躲在龙船不出,再不思计谋,等朱元璋调整了兵马, 席卷而来,岂非更不妙?”
“这个……?”陈友仁被柳涛的话说的心头一震,目光不由自主的望向了张定边,低声道:“张大人,依你看,眼下的局势该如何是好啊?”
听完二人的争持,张定边一言不发,背负着双手在房中踱了片刻,然后走到窗口,望了着窗外鄱阳湖,此时夜色正浓,鄱阳湖上烟雾迷茫,万叠云屏,五湖烟浪,无限野猿沙鸟。端是十分的美丽,张定边眯着双眼出了一会儿神,轻叹了声,道:“眼下的局势,想要一战彻底朱元璋让他臣服与陛下,只怕不易,不过要想鼓舞一番士气,倒也不是不可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