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您瞧,”阿托斯说,他面色苍白,但还勉强挤出个笑容,“我早就料到了,我发梦魇老梦见吊死的人。”
“对,对,”达德尼昂接着说,“我记起来了;对,说的是……等一等……说的是一个女人的事儿。”
“您瞧,”阿托斯说着,脸色都几乎发青了,“这就是我那个金发女人的挺长的故事,我说到这个故事,就是烂醉如泥了。”
“对,就是这个故事,”达德尼昂说,“金发女人,高高的,很美,长着蓝眼睛。”
“对,后来吊死了。”
“吊死她的是她的丈夫,您认识的一位贵族。”达德尼昂继续往下说,眼睛盯在阿托斯脸上。
“嗯,您倒是瞧瞧,一个人喝醉了酒胡言乱语有多误事,连朋友都坑进去了,”阿托斯耸耸肩膀说,仿佛觉得自己挺可怜似的,“说真的,我可不想再喝醉了,达德尼昂,这个习惯太糟糕了。”
达德尼昂不吭声。
接着,阿托斯突然转了个话题。
“哦,”他说,“您的那匹马我还得谢谢您呢。”
“您喜欢吗?”达德尼昂问。
“喜欢,不过这种马走不了长路。”
“这您就错了;我骑着它不到一个半小时就跑了十里路,就像在圣絮尔皮斯广场兜了个圈子似的。”
“是吗,听您这一说,我可有些后悔了。”
“后悔?”
“对,我把它卖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