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那药材商招待周到吗?”
“不给我们吃药就是了,”吕西安插了一句。
勃龙台望着吕西安一本正经的说:“先生很有风趣。宵夜有他吗,罗斯多?”
“有他。”
“那咱们好大大的乐一下了。”
吕西安听着面红耳赤。
勃龙台敲敲道利阿办公室的玻璃槅子,说道:“道利阿,一下子还不得空吗?”
“马上就来,朋友。”
罗斯多对吕西安说:“有希望了。这青年差不多和你一样年轻,进了《辩论报》,是批评界的一个权威:大家都怕他三分,等会道利阿要来巴结他的。咱们借此机会跟镂版业和印刷业的总督谈谈你的诗集。要不然等到十一点还轮不到咱们。找他的人只会愈来愈多。”
吕西安和罗斯多走近勃龙台,斐诺,凡尔奴,一块儿到铺子的另外一头去谈天。
领班伙计站起来招呼勃龙台,勃龙台问道:“迦皮松,老板有什么事?”
“他想盘进一份周刊,改组一下,跟只捧埃曼利的《弥纳佛报》和浪漫派气息太浓的《保守党》人对抗。”
“他稿费出得多不多?”
“同平常一样……总是太高!”出纳员回答。
那时走进一个青年,新近出版一部精彩的小说,轰动一时,很快就销完了,道利阿正在印第二版。那青年举动态度很古怪,完全是艺术家气息,吕西安对他很注意。
罗斯多咬着内地诗人的耳朵说:“这个就是拿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