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也不能由着你和警察胡缠了,蟾蜍。”河鼠说,他们把他推进卧室。
“再也不让你在医院一住几星期,被那些女护士支来唤去了。”鼹鼠添上一句,锁上了房门。
他们下楼来。蟾蜍对着锁眼高声叫骂了一通。然后,三个朋友开碰头会,商议对策。
“事情将很难办,”獾叹了口气说,“我从没见过蟾蜍这样死心眼儿。不过,咱们一定要坚持到底。一分一秒都不能放松,严加看管。咱们得轮流值班守护,直到他身上的毒瘾自行消失为止。”
于是,他们安排了值班。每只动物夜间轮流睡在蟾蜍的卧室里,白天也分段值班。起初,对于几个小心谨慎的朋友,蟾蜍自然是很不好对付的。他的狂热劲一上来,就把卧室里的椅子摆成大体像辆汽车的样子,自己蹲在最前面,身子前倾,两眼紧盯前方,嘴里发出古怪可怕的嘈杂声。狂热达到顶点时,他会翻一个大筋斗,倒在地上,摊开四肢躺在东倒西歪的椅子当中,暂时得到了极大的满足。不过,日子一天天过去,这种痛苦的走火入魔越来越少了。他的朋友们千方百计想引导他把心思转移到别的方面,可是他对其他事物似乎一直没有恢复兴趣。他明显地变得萎靡不振郁郁寡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