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比把高楼变没了还难吗?”
“嗯,要难上一千倍不止。”魔术师突然话头一转,“你知道什么样的魔术是最难的吗?”
哗啦啦对魔术一窍不通,假装考虑了一下,还是只有摇头。
“那些靠障眼法博得观众欢心的魔术,其实都不难,包括我把高楼变没了,都是雕虫小技。”魔术师若有所思地把目光投向远处,又收回来,“最难的是,涉及人心的那种。这种魔术,首先要准确地预测事态的走向,但这并不足以带来成功。因为剩下的更加重要,那就是人心自身的变故,这简直是一场赌博。人心本来就难测,还要经受时间的考验。这个时间可能是几年,十几年,甚至是几十年,谁能保证一颗心在这么长的时间不变,或者按照预测的轨迹变化?可以说是天方夜谭。”
哗啦啦似乎明白了一点,问:“你是说,你现在变的是一种涉及人心的魔术?”
“是呀!”魔术师长长叹了一口气,“这个魔术的第一步,就是你必须回来。你如果不回来,一切都失败了。所以,我在监狱里其实就是做一件事,等着你来。今天,你真的来了,我想,我的魔术可以继续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