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有理,但贺南风却摇了摇头,沉吟片刻,道:“我想事情,不是这么简单。”
“我核实过,他确是贵人柳碧心的故交,在入宫前双方就认识,他便是为她进宫的。”
“我不是说他的身份,”贺南风道,“我是说,他想刺杀我的原因。”
李昭玉不解:“原因?”
贺南风顿了顿,道:“当年潜龙寺一案,柳碧心不过被妹妹牵连,她本身就无荣宠,也并未罪至死路。之后是熙嫔多番设计,才叫她喊冤杖毙的。若这侍卫真是替她报仇,于情于理都会盯着熙嫔,且也并不是全无机会。可他,却只想杀我。”
“你是说,不是因为柳贵人?”
“就算是因为柳贵人,其中也必有旁人参与,要么跟他有条件交换,要么唆使他转移了目标。”
“但我并未查出,他与旁人有任何牵连。”
“所以,这才是我不解的地方。”
李昭玉一身黑衣,这时都还散着淡淡血腥气。可见下午几个时辰的审问,绝非儿戏。但这背后唆使之人却没有半分痕迹。
贺南风顿了顿,道:“他人呢?”
李昭玉默然片刻,回答:“死了。”
“死了?”
“要撬开他的嘴,免不了上大刑。”
加上刺客本就有箭伤,定是在审问途中一命呜呼了。
贺南风抬眸,似仿佛看到前尘传说中的罗刹太后坐在身旁。今时的李昭玉虽然大有不同,但血腥味依旧身在骨髓。幸好,她是她的昭玉姐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