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知欢递给采繁一个眼色,采繁上前将人扶了起来,口中劝道:“姜家姐姐这是作何?我家郡主身边侍奉的人不知凡几,如何能够要姜姐姐为奴为婢。姜姐姐若有心想要报答,倒不如跟在我家郡主身边,替她做几身衣裳,也好让她在那些世家小姐面前长长颜面。”
“采繁说的是,你夫君既然指望着致远光宗耀祖,我也瞧着以后定然是个了不得的人物,既要如此,你如何能与人为奴?你若是愿意留下,便留下就是,以后也莫要再说为奴为婢之言。”
姜柳娘有些摸不清楚云知欢的意思,但想到不用卖身为奴,心中也有几分欢喜。
“只要郡主不嫌弃,民妇愿意留下,莫说是给郡主做衣裳,就是将全府上下的针线包完了,民妇也甘愿。”
云知欢没接话,倒是那边的豆蔻适时地岔开了话题:“听姜姐姐的口音倒像是江南的人,不知道姐姐如何来了京城,又如何招惹了那地痞流氓?”
说到这里姜柳娘的神色有些戚戚,红着双眼,道:“豆蔻姑娘说的不错,民妇是池州桐城人。民妇幼年便被父母抛弃,自幼由师父抚养长大,后来便嫁给了师父的独养儿子,只是民妇夫君自幼身子孱弱,后来愈发不济,在致远三岁时便离了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