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带你去个好地方!”
苏浅浅冲下山坡,噔噔哒哒到石拱桥,一头扎茅草屋。
“追!”
茅草屋里伸手不见五指。
火光在溪流水面斑驳,转瞬脚步声,马蹄声渐行渐远。
苏浅浅蹲在角落,做贼似的观望着一群人跑远,手肘戳了戳空山道人,“有句话怎么说来着,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。”
“咳咳。”
回应她的,是苍老的咳嗽声,苏浅浅笑不出来了。
她往右边看,有个人影,叼着烟杆。
往左边看,也有个人影,下蹲的姿势比她高出一个脑袋。
“……”
苏浅浅往左侧挪了半步,紧挨着某位道长,“她不怕我也就算了,还不怕你。”
“所以,你怕她?”
“怎么会,我见过的邪祟,比你见过的人都多!”
吹牛不上税,苏浅浅正视前方,问的却是右侧的那位,“老婆婆,彭家的事很快就能水落石出,我也算为你了却一桩遗愿,您老人家打算什么时候挪窝?”
说起来,回忆赶牛大婶的话,彭家老母不曾害人性命,她留在人世,不过是执念罢了。
“小娃娃,何时去喝孟婆汤,老生自有打算……”
老者“吧嗒吧嗒”抽着烟,轮廓渐渐模糊,转而身侧空空如也,仿佛将才的只是幻觉。
苏浅浅长舒一口气,当她想管啊,答应杜文月带她走,就一定要带走,言出法随是她做事的准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