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体乾道:“元翁可能有所不知,往者漕粮漂欠,虽因黄河决口所致,亦多有运军贪侵,凿舟自沉者…”
“等等!”高拱伸手做制止状,惊讶地问,“你说凿舟自沉?”
“已将漕粮侵盗,凿舟自沉即可计入漂欠,以为掩盖。”刘体乾解释道。
“什么?!”高拱蓦地起身,“太恶劣,令人发指!”他大步转出书案,在中堂焦躁地踱步,“漕政到了这种地步,再不好好整顿,对不起纳粮的百姓!”回身盯住刘体乾,“远水不解近渴,目下先想个应急之策,把今年的事办了。户部有没有应对之策?王宗沐有何建言?”
“王宗沐建言改制。”刘体乾道,他给户部上了禀帖,言“宜先议优恤,并行连坐制。”
“户部何意?”高拱急头怪脑地问。
“漕制行之已久,冒然改制,恐科道责难。若改之,不妨付诸廷议。”刘体乾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