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邪又说着:“那我说些你不知的。平倾其实知道处山并非他的孩子,平倾提起也算故人了,才走不久,他有些糙,他待我不似太悦好,不懂我,不过,更朴实。”
她说这儿的时候,手上的针扎了手,沁红的血渗到白衣衫上。
冷邪好似未感受到那般,继续绣锦囊。
嘴里的话也没停。
柳近注意她手上的针线活,今夜一共扎了三次,第一次是提到平倾的爱,第二次是提到牧处山的结局,第三次是对牧羌无的愧疚。
三回,针线皆落在她提到一生最亲最亲的人之时。
那些他不知道的事,让他心里一阵心酸。
平倾因爱慕冷邪,极其尊重她的意愿,千年来从未动过她分毫,包括当年新婚夜殿内,甚至将牧处山视若己出。
牧处山承受了两份爱,其中有一部分本属于牧羌无,他很仰慕他这个哥哥,牧羌无从太悦那逃出来时,是牧处山暗中助了他。
牧处山单独寻了太悦,拿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,威胁太悦说,若再为难牧羌无,便将自己的身份公之于众,太悦怕了。
过后,他又背后制造种种机缘巧合,让牧羌无去了妖山,让他有了家。
牧处山告诉牧羌无,冷邪只是他们名义上的母亲,并非亲生,他怕牧羌无夺了他所有的爱,只得在暗中不断助他顺遂,以做补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