仆固怀恩呵呵一笑,似乎早知薛兼训等人会有此一问,但却没有着急回答,反而先寻了块干净些的石头坐下,取下头上铁盔,轻轻放在一旁。
薛兼训、高辅成等人面面相觑,也不知仆固怀恩到底卖什么关子,却不敢随意造次。
毕竟,仆固怀恩的职位和在军中的威望,不是他们这几个毛头青年可比的。
“你们都找个地坐下来!”仆固怀恩捋着颔下的花白长髯,呵笑着招呼道。
高辅成、薛兼训等人微愕之后,都自行寻地坐下,随后将迷惑的目光投向沉稳干练的老将。
“从昨日到现在,你们大概就一直想问这事了吧……”仆固怀恩并没有因为薛兼训等人的疑问而生气,反而以一种赞许的目光看着这些晚辈,“我所以挥师急攻新安,并非是自专之举,正是奉驸马之命行事。”
在一众部将诧异的目光中,仆固怀恩从腰间的绦带里拿出一封绢书,递给了高辅成:“驸马预料史朝义可能已经识破我军的战略欺骗计策,并将计就计反设了一个圈套来算计我军。而史朝义最可能选择的目标,就是我等这一路偏师。”
“驸马和长史估计,史朝义很可能会在渑池往新安的途中设下埋伏,并据此也来了一个将计就计。而我等,就是用来引诱叛军的诱饵。”
“将计就计?”
“诱饵?”
薛兼训等人一齐惊愕出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