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温府那厮欺人太甚,好在官家仁厚,判了她大姐儿与温绍华那厮和离,这才得与归于沈氏祖陵安魂。
但,怎么说……
她的大姐儿到底是做了人妇的,断没有外嫁的女儿再归母家祖陵入祠堂一说。
可,她大姐儿本就不被迎入温氏祖陵,若无安身之处,难不成要她的大姐儿与她那未曾谋面可怜的外孙女作孤魂野鬼吗?
要她母女二人死也不能安息?
她做不到!
沈老夫人满目悲凉的又回头看了沈舒灵母女二人的牌位一眼,最终在沈泽言与钱嬷嬷的搀扶下回了迎椿堂。
沈老夫人倚在迎椿堂里的软榻上悲伤了许久,沈泽言一直伴在她左右宽慰着她,又是喂食点心,又是喂茶水的,挑些风趣之事来说,逗她开怀。
沈老夫人在宝贝金孙好半晌的宽慰下才强打起精神来,却心有一疑,她瞠大着精明的眸子看着眼前那玉树临风的孙子,疑惑道:“温府那起子人做事如此周全隐秘,你是如何得知你姑姑与你表妹是被人害了的?”
她大姐儿在温府之中委屈了一生,还是人殁了后,她才能寻着她的下落的。
既是如此,她的宝贝孙子又是从何得知她大姐儿与外孙女儿是被人给害了?
闻言,沈泽言捻着糕点要喂自家老祖宗的手顿了一下,瞥见老祖宗那副势要追问到底的架势,他缓缓将捻着的糕点放回点心盘中,垂着眼睑慎之又慎的考虑了好一会,才猛地抬眸看向沈老夫人,似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一般,声音浑厚带沉的开了口:“老祖宗,孙子接下来与您讲的事儿,请您势必保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