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承插口说:“这么残忍的事,亏你能想得出来?”
云湛一本正经:“对于一颗善于思考的头脑而言,任何一种可能性都是存在的,办案就是不断的验证每一种可能性的过程。只不过,这一次我错了。云天杰脸上的皮肉虽然已经高度腐烂,但依然可以辨认出,那就是他的脸,绝对没有什么面具之类的玩意儿。他好歹也是南淮城的名人,那张脸我不会记错的……”
姬承手掐着脖子干呕了一阵,用强烈的手势示意云湛闭嘴。随即他仰起脖子,猛灌了两口酒,强行压住胃里泛起的不适。
“看来你今天就是存心来恶心我的……”他嘟哝着,“说起来,那天又有人来拐弯抹角的打听我的身份,打听完了两眼放光地就跑了,不会是你又拿我来行骗了吧?”
“为正义而行骗,就算不得骗了,”云湛严肃地回答。
与姬承的表情大不相同,石秋瞳显得很兴奋,这让云湛看到了一丝希望。
“大概在七年前,的确有一个河络部落发生了惨剧,”她告诉云湛,“此事发生在雁返湖附近极偏远的地方,消息封锁得也相当好,因此外间很少有人知道。但非常巧的是,当时我们在那里的斥候从本地的马帮嘴里掏出了情况,并且亲自见证了这件事。那名斥候这几天恰好在南淮,我找他问明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