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辞神思倦怠,倒未留意左言希的异常。他倚在枕上懒懒地笑,“对,她就是这样对付我的。从前乖巧听话,如今张扬纵肆,却都晓得怎么对付我。”
左言希犹豫着问:“那你……还打算报复她吗?”
景辞幽凉的目光扫过他,“我从未想过报复。姜探一再利用你,险些把你坑到大牢里送掉小命,你想过报复她吗?”
左言希的面庞顿时泛了红,“你胡说什么?她……只是我偶尔认识的病人。”
景辞笑了起来,“她就是你提起过的小师妹吧?那个和你花前月下数载,却忽然告诉你,她已另有所爱的那个小师妹。你这样的人,榆木疙瘩的脑袋,怎会忽然对什么女病人移情别恋?这话你哄哄别人也就罢了,何必拿来搪塞我!也难为你,居然还这样一次次地维护她,把自己卷入险境。若不是我这次病得重了,你至少还得在大牢里喂一夏天的蚊虫吧?”
左言希不自在地咳了一声,说道:“有你和北湮帮忙,也没什么辛苦的,正好可以静下心来多看几日医书。”
提到慕北湮,景辞眸光暗了下去。他问:“这几日你有没有回贺王府?”
左言希摇头,“皇上放我出来,就是为了让我替你治病。你病势未愈,我哪里回得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