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么想着, 恨丫儿给她找事,更恨那些吃饱喝足不知人间疾苦的人管闲事。都是女人,自己长得也没比董万星差,凭什么人家就能穿好吃好,看起来体体面面的,有闲心替别人操心添堵,可她却要在这里胆战心惊的,生怕自己的生活被折腾个天翻地覆呢?
她带着这许多的委屈怨恨,跟田斌陈述的时候,着重讲述的,就是她无尽的苦衷和委屈。
“……对丫儿都不差,同志,谁家不是这样的?丫儿就是个闺女,她不得做家务?不得带弟弟?我是她亲娘,我能害她吗?同志,那几个人不了解情况,就听着小孩子瞎说了,”丫儿娘也有她特别的狡猾在,这种善于自保的人都有的狡猾,“是田大牛和他婆娘,他们早就没安好心了,丫儿就是叫他们哄着,故意要这样来祸害我呢。”
据丫儿娘说,田大牛早就包藏祸心。以前田大英在的时候,这个哥哥就不是好东西的,巴在弟弟身上吸血呢,给过世的老头子治病送葬,哪样不是田大英给掏的钱?
“……起了新房子,这是大英为了和我结婚特地起的,他们也不要脸,还想在里头住呢。后来大英没了,要不是他们一直打这房子的主意,我们也犯不着要卖呀。”
这是因为田大牛在车上时跟田斌提起卖房的事情,丫儿娘觉得自己要给个回应。她自己左右想想,这个解释可以说是无懈可击的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