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,问得好!远和近、有与无、避与迎,难道非得看得见、摸得着才算数?用你所推崇的道家学说、老庄哲学,空就一定代表无?要果真是这样推理,面对眼前这滔滔不绝的江水,难道我只有纵身跳下去,才能表明我有挡住的决心、勇气与方略?”夏侯平半是玩笑半是真。
“哦,原来你是早有雄兵百万在胸,方才有意做此逍遥状?”野夫返身示意坐下喝茶。
“雄兵百万不敢妄言,可是眼前格局、走势大体看得明白,孰轻孰重倒也心中有数。别看我这几天一直在外,沿江防洪形势丝毫也不敢松懈。只是我知道,自从省里通报批评之后,下边一帮人憋足了气要挽回影响,比我更懂得机会的重要。未来半年左右时间,市县两级党政都要换届,哪个不把乌纱帽看得比命还重?即使我这个副市长不盯,下边也没人敢马虎呀!何况,我人在外边,眼睛可没离开眼前这滔滔长江哪!”夏侯平陶醉于茶香,双目微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