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五点,江岷刚给一个讨债的农民工大哥科普完诉讼流程,就接到了一通电话。
傅佳辞三个字只要一出现,他的心就会一震。
是心动。
十年八年,没变过。
“你在哪儿?”
“在家。”
这种问答无聊透了,傅佳辞开门见山:“晚上有空吗?来酒庄一趟。”
“傅佳辞。”
傅佳辞受不了江岷用这么低沉的嗓音叫自己的名字,他一开口,就是沦陷的开始。
她强撑着让自己支棱起来。
“没空吗?”
他笑了笑:“有空,就是想听你说话了。”
傅佳辞现在的警觉心很高:这个男人没有什么是能令人信任的,他的甜言蜜语,可能都是经过精心算计的。
最近旺季,酒庄很热闹,夏夜,草坡上有萤火虫。
江岷到的时候,这里已经在载歌载舞了。傅佳辞在办公区的二楼开放式阳台等他,她今晚穿了一件无袖拖尾长裙,头发随意地披着,江岷到的时候,她正在看着远处的演出边抽烟边发呆。
投影幕布上播着不合时宜的新闻频道,随着屏幕内容的变化,她的脸颊被映照出不同颜色。
桌上摆着几瓶白酒,一个烟灰缸,傅佳辞应该来这里没多久,因为烟灰缸里很干净,没有烟灰。
江岷脱下外套,披在她身上。
傅佳辞愣了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