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衡点头道:“自然想过,上柱国一反,势必涂炭生灵,江山颠覆,流血飘橹。”
陈幸之愠怒道:“那你还敢!”
“早死晚死都是一死,不如痛下决心,刮骨疗毒,兴许有一线生机也说不定。”甘衡一叹。
“垂死挣扎而已,甘衡,今日算你逃过一劫,不过你别高兴的太早,用不了多久,老夫便会回来,亲手取你的项上人头!”陈幸之一拽马缰,走到夏侯婴与公孙衍的边上,冷漠的扫了二人一眼,“与老夫为敌,下场唯有一死!二位,可要想好了。”
“撤!”
一声暴喝,这位上柱国,旋即带着陈阀兵马离去。
沈昶看向甘衡,问道:“不留下他?”
甘衡幽幽一叹道:“不能留啊,城外陈阀大军虎视眈眈,他若死在城中,到时局面只怕将难以收拾。”
沈昶皱眉道:“丞相就不怕他出城之后,随即便带兵攻城?”
甘衡摇头道:“不会的,陈幸之这个人,看似有勇无谋,实则心细如发,没有万全把握的事,他是决然不会轻易冒险的。眼下在城外驻扎的门阀大军,可不止他陈阀一家。他出城后,定然会立即率军回到他的地盘,打起清君侧的旗号,再伺机图谋帝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