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刚抱着他的时候,邀月就觉得他身上有些寒冷,现今他施了法退远,她觉得周身又暖和了起来,心想,这俏郎君果然是雪人儿化成的。
“啊,夫君等等我!”邀月回过了神,见他走远,赶紧追了上去。
像是又被刺了一般,那白袍道人身形又是一抖,回过头来,神情似恼似羞的变幻了几波,好半晌才轻启薄唇,硬邦邦的吐出五个字,“姑娘请自重。”
自重?
邀月不明所以的抬头,看着他那干净透彻得不染一丝尘埃的眼睛,虚心请教,“何为自重?”
她明明是好声好气的问他,他的表情一瞬间难看的仿佛她说了什么大孽不道的话一般,沉声道:“所谓男女授受不亲,姑娘刚才的举动以及言语都有失体统。”
邀月观察了一番他的表情,觉得他好像生气了,不过这人生起气来也好看得紧啊,声音也好听得叫人心痒痒,她是越看越喜欢得紧,忍不住朝他靠近,“你是我夫君,我为何要注意体统?”
她兄长同嫂子也经常搂搂抱抱,互唤娘子夫君,她怎的就不能抱他唤他了?
她进一步,他便退一步,“我与姑娘不曾相识,怎能……”他耳尖忽红,恼道:“怎能如此随意称呼?”
“那,不叫你夫君,要叫你什么?”邀月皱了皱眉,有些委屈的道,莫非这人是不想同她好?